禾光

〈从黑暗中汲一点光〉
北极圈CP爱好者/BE重症患者

【毒液/埃卡/Eddie*Carlton】我的一个记者朋友

在毒埃的大势下迷上了冷到北极圈的CP......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大手都去写毒埃了,看文看到眼红,然而只好自己产粮吃。但本体是每次试图开车都会失败的属性。鸡血码文,纯粹满足自己YY的,大家随便看看就好了。

*有私设,发文时会标出。

*微暴卡预警。



结合是在实验室地面上粗暴进行的,卡尔顿永远不会怀念那种感觉。

女孩失去支撑轰然倒下,在他惊愕的瞬间,银灰色的粘稠液体向他弹射过来。大部分共生体选择穿过衣物纤维渗入到他的皮肤组织,而一小部分共生体则急迫的探进了新鲜宿主温热的口腔,然后继续向下延伸下去。

心脏、脾胃、肠道。

卡尔顿趴在地上干呕起来,这该死的疼痛,像是要把他从身体内部撕裂了。哦,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可没想到这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起码现在不要,他还不能死。他头痛欲裂,在地面上挣扎着翻滚,嘶吼着,脑海里全是他的实验体们临死前的惨状。

突然,一切痛苦的折磨又消失了。他大汗淋漓的躺在冰凉的地面上,仰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一个声音在他的胸腔里震动:

 

卡尔顿·德雷克……终于。

 

几秒钟之后,一个巨丑无比的大脑袋从他的胸口处升起来盯着他。卡尔顿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大概再也不用担心产品回收的事儿了。暴乱没有允许他起来,而把他固定在地面上,开始左摇右晃的观察他。银灰色的组织在周身游走,细细探寻着这具躯体的秘密。一条长舌头从那口尖牙里探出来就像是蛇的信子,把那些透亮的液体滴落到他的脸上,他从那双灰白的晶体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卡尔顿竭力保持着镇定。他能接受这个,为科学献身的精神,反正现在的情况也不能更糟了是吗?

 

卡尔顿的手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共生体依旧对他进行着控制,但是他的意识已经告诉他那个东西是什么。他的心像是掉进了冬天的河水。

 

暴乱迷惑的看着宿主竭力想要挣脱束缚的样子,而这一切的动机仿佛只是来源于他身旁的那一具尸体。

暴乱突然放弃了控制权,消失在卡尔顿的身体里。

 

卡尔顿扑了过去,然后把那个女孩轻轻的抱了起来。腐败已经开始侵蚀女孩的身体,小小的身体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展现衰败的颜色。他知道,共生体造成的多器官衰竭并不能让女孩在脱离之后存活。

她有多大,八岁、十岁?

 

噢,我喜欢你的小心思,卡尔顿。

 

大脑袋又冒了出来,凑近他,然后放声嘲笑。

 

可悲的、弱小的人类,何必浪费时间去同情?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卡尔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他抱着女孩的尸体,脑袋空空。

 

暴乱看够了。他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把小小的孩子捏在手里。他能听到卡尔顿在他的身体里面尖叫。他轰隆隆的笑着,把尸体丢进嘴里,故意慢腾腾的咀嚼,就是为了让卡尔顿好好感受这一刻,尽管他一点也不享受这顿有点发臭的晚餐。

血液喷射到墙上,暴乱慢吞吞的退回到卡尔顿的身体里,留下他面对着血红一片。

 

卡尔顿一动不动。

大脑袋从他的身后绕过来,猛地把他们的距离拉近了。

 

恐惧。真是美味。我真希望能一口吞下你,你看上去比那些人都要可口。嗯?我知道你那些肮脏的小秘密,卡尔顿。不过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们俩的事情可以再向后推进。我是暴乱。我奔赴千里找到你,可不是让你关在实验室里可以任意戳弄的共生体。我想你还没搞清楚。你,你的生命基金会,你的那枚小火箭,都是我的了。你在发送飞船到太空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点了,你可不知道带回来的是什么好东西。“为科学献身”?听上去不错。我会为你保留这点的。如果你乖巧一点,我们的合作就会更通畅,你就能少受点儿苦,明白吗?

 

卡尔顿僵硬的点头。

 

换个角度思考,卡尔顿。别为科学献身。为我。

 

长长的舌头在他的脸上留下一条蜿蜒的水渍。

 

----

 

烈火。意识最后的瞬间,是舱外那个人的身影。

救救我!

地狱之火把一切都吞噬了。他被捆绑着,依然在尖叫。

    

我绝不会就此毁灭!绝不!

 

----

 

“恢复的不错。”埃迪翘起二郎腿坐着,摊开本子准备笔记,这次采访只有他一个人,门外的守卫正死死盯着他,防止他搞什么小动作。拜托,难道他还能对一个病人做什么吗?

 

这可难说。脑子里有个声音小声提醒他。我正好有点饿。

 

别搞事。埃迪在心里默默警告不太安分的同伴,然后清清嗓子。


“全身烧伤,双腿骨折,脊柱受损,我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你管这叫恢复的不错?”卡尔顿半躺在病床上,护士贴心的抬高了床架,让他能够跟前来拜访的记者朋友保持平视。他大半张脸上仍然包裹着纱布。

埃迪觉得自己挑错了到访的时候,时过中午,止痛药的效力正在逐渐消退,护士在门外曾小声叮嘱他不要说任何刺激到病患的话,那样她就得再次给他上药,这样的过程让她和病患都觉得痛苦。

埃迪觉得她说的没错。卡尔顿每说一句话都在牵动着伤口处的神经,绵延不绝的痛感让他格外狂躁。爆炸还影响了他的视力,尽管离着他的记者朋友只有不到两米远,可卡尔顿能够看到的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生命基金会还在工作,如果这能让你觉得好受一点。不过你已经被踢出了董事会——他们都声称你一人独揽大权,对你做的事情一无所知,我理解这也是为了保住公司的一种方式。简单来说,只要把你送进监狱,新的生命基金会将做好它本该做好的事情。”

“你应该很为此费心了,布洛克先生。”卡尔顿尖刻的指指盯着他俩的守卫,“旧金山的警察也费心了。”

埃迪觉得自己答应来就是一个错误,他在浪费时间,但作为一名记者,他确信他看到了点东西。“那是一条勒痕吗?”他站起身来,想要确认一下。

那名守卫立刻走上前制止了他。“不能靠近!”

埃迪只好又坐回到座位上。卡尔顿向他露出自己的手腕,炫耀般说道:“这个?只是我的‘日常锻炼’的一部分,你不会感兴趣的,布洛克先生。”

埃迪清晰的看到两条青紫色的勒痕,皱了皱眉。

 

“追根究底,你不该发射那枚火箭。你该庆幸你还活着。”埃迪放下笔,“我听够了你自大无趣的废话。我向你保证,德雷克先生,你不会从我的报道里得到一句好话。”

“到此结束了,德雷克先生。”埃迪站起身来,守卫帮他打开了病房的门。

“祝你一天愉快。”卡尔顿冲着门口挥了挥手。

 

入夜。加护病房外的守卫打起了瞌睡。病房在大厦的高处,几乎是大厦的顶层了,透明的玻璃幕墙外是逐渐陷入沉睡的城市。今晚下起了小雨,几个小小的扩音器分散在房间的四角,此刻播放的曲目是贝多芬的命运。卡尔顿没有睡意,他正试图让自己扶着床沿站起来,但是用尽了力气也没能移动半分,他掐着毫无反应的双腿,额头上冒出的汗水刺激到了伤口,他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也许是他伪装的太好了,让他们放松了警惕,今天晚上护士忘记给他戴上束缚拷了,这样他的出逃轻松了很多。他没指望埃迪·布洛克那个愣头青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来。还是得靠自己,就像小时候那样。

卡尔顿把被子扔到地上,然后翻身滚了下去。跌落的剧痛让他浑身颤抖,但他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往窗子边缓慢的移动着。雨停了,月光突破云层洒进房间的角落,而他是唯一的阴影。

窗子很容易的打开了。卡尔顿意识到这也许是另一个圈套,或者不是。窗外的轻风带来一阵雨后的清甜空气,这让他备受鼓舞。他撑起上身,把所有力气都集中起来,攀着窗沿,然后越过。

 

他在下落。雨没有停,风声猛烈,水滴在他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被烈火包围的灵魂。

他听到有人在他的上方破口大骂,下一秒,他重重的砸落在地面,随后便被黑暗笼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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